,一眼望不到头。
从各府衙调拨来负责维护秩序的衙役,在百姓和车队之间,组成了一道人墙,行在迎亲车队最前方的李暹,满面春风,笑意盈盈的冲着百姓们挥着手。
“主公,为何要用这些衙役。”
护在李暹身旁的许褚,见那些衙役维持个秩序都有些吃力,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许褚有些想不明白,为何要调这些衙役来维持秩序,从城外大营中调一队兵马入城,往街道两旁一站,保证不会像眼前这般,后面人挤前面人,前面人又来挤维持秩序的衙役,简直混乱不堪。
这些百姓中如果隐藏了一些别有用心之人,乘机作乱的话,他都没把握能够护李暹周全。
李暹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许褚的疑问,和许褚这样的人,也解释不清楚,不用士卒来维持秩序,自然有他的用意。
他不过只是一个司空,又不是皇帝,出行身边还要带着禁军。
调兵马入城维持秩序,又如何能有用衙役显得亲民。
至于自身的安全,如今在这长安城之中,他要是连自身的安全都保证不了,那这段时间来也就白混了。
拥挤的人潮之中,数十名寻常百姓装扮的大汉冷冷的望着行在车队最前方的李暹,手慢慢的摸到了腰间的刀柄之上。
然而还没等到他们拔出腰间的弯刀,一帮同样是一身百姓着装的人,凑到了他们的身后,利刃从这些壮汉的脖颈上划过,无声无息的将这些人的尸体从人群之中拖了出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悄无声息,没有掀起丝毫的波澜。
皇宫之中,一处僻静阴寒的屋舍内,汪直用一条白色的手绢捂着鼻子,缓缓的蹲了下来。
在他的面前,躺着一个五花大绑,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的壮汉。
“粱兴,武威郡姑臧人,中平二年,跟着韩遂打着诛杀宦官的旗号攻入三辅,侵逼园陵。”
“中平四年,跟着韩遂杀边章、北宫伯玉、李文侯,进军包围了陇西。”
“跟韩遂不少年了啊,不错,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汪直用宦官那特有的阴柔嗓音,淡淡的道:“你的手下已经全招了,你说你还嘴硬个什么。”
“说说吧,除了今日的刺杀以外,你和那耿纪,还密谋了些什么,又或者说......”
“那韩遂让你来这长安城,暗中联络朝中的那些汉臣,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你可别告诉我,韩遂将你这么一个跟随他多年的心腹爱将,派到这长安城来,仅仅只是为了在今日刺杀司空。”
汪直相信,那韩遂应该还没无脑到,以为仅凭着这区区数十人,就能在长安城中刺杀了李暹。
今日的刺杀行动,肯定不是这梁兴来这长安城的真正的目的。
汪直有一种预感,今天的刺杀,或许只是因为这其中出现了什么变故。
又或者,这些人真正想要刺杀的目标应该不是李暹。
仅凭着数十人就想在长安城中刺杀了李暹,这不是刺杀,这是送死。
梁兴冷笑一声,若是李暹来了,他或许还有兴致开口说上两句。
至于这么一个小宦官,他连正眼瞧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好,很好......你还挺有骨气。”
汪直笑着点了点头,他曾经只是一个小宦官的时候,别人瞧不起他这么一个宦官也就罢了。
如今他都已经成了李暹的心腹,手中还掌握着西厂,别说是宫里的一帮小宦官了,就连刘协那个皇帝,也不敢怠慢了他。
现在这么一个阶下囚,竟然也敢甩脸色给他看,汪直眼中闪过道阴寒,一把抓住了梁兴的头发,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比较好,或许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否则的话......”
“呸!”汪直话还未说完,梁兴便一口口水吐在了他的脸上,面露讥讽之色笑道。
“你想知道什么,是想知道睡女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吗。”
“像你这种阉狗,我就算说了,你又能听得懂吗?”
屋内的温度瞬间降至了冰点,气氛突然变的凝重了起来,守在一旁的几个小宦官暗暗看了一眼汪直的脸色,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汪直轻轻的放开了梁兴,低着头,用手绢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擦掉了脸上的口水,慢慢的站了起来。
“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砸碎。”
“手指没了就砸脚趾,脚趾没了就将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切下来。”
汪直踱步来到门边,将沾了污渍的手绢慢慢的塞到了守在门边的一个小宦官的手中,淡淡的道。
“总之,在他说出我想要的东西之前,他得活着......明白吗?”
小官宦连忙躬着身子恭敬的道:“督主放心,奴婢保证他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恩!”
汪直点了点头,将沾染了些许血迹的手在小宦官的肩膀上擦了擦,闻了闻手上残留的血腥味,皱了皱眉头。
“如果在问出我想知道的东西之前,他死了......”
“那你......就跟他一起去死好了。”
汪直冲着这名小宦官笑了笑,抬起脚,朝着屋外而去。
第154章 这玩意装酒,不会有毒吧
繁琐的仪式之后,蔡琰被送入了后院的新房,司空府正厅内,李暹接受着来自各方的祝贺。
李暹大婚,除一些汉室死忠外,满朝众臣几乎全部到场。
朝中的那些墙头草和李暹的下属自是不必多说,一些没有党派的中立大臣,看在蔡邕的面子上,也前来参加了婚礼。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暹虽不嗜酒,但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也是来者不拒,开怀豪饮。
夜色渐深,打发了一众宾客,昏昏沉沉的李暹,在侍女的搀扶之下,去往了新房。
新房内,蔡琰已经等候了数个时辰,枯坐许久的蔡琰,颇为无聊的摆弄着冠上的珍珠链,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心情渐渐的紧张了起来。
正值心慌之际,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李暹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红烛高照,映的屋内融融似火。
蔡琰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动,呼吸也渐渐变的急促了起来。
左右的婢女见李暹进入房间,刚想上前搀扶,李暹便摆了摆手。
两个婢女低头暗笑,盈盈一礼,默默的退了出去。
浑身酒气的李暹,摇摇晃晃的来到了走了过来,坐在了她的身旁,淡淡的清香扑鼻传来,令他神志一清。
含词未吐,气若幽兰。
珠帘下,伊人白玉似的脸颊隐隐透露着几分羞涩,略施脂粉,容颜绝丽,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名门闺秀的大家之气。
“夫人,夜深了,该就寝了,为夫来替夫人宽衣。”
李暹大笑一声,双手朝着蔡琰的衣襟伸去。
蔡琰一惊,连忙道:“夫君,合卺酒还未饮呢。”
“又喝......怎么这么多规矩。”
李暹敲了敲隐隐作痛的脑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旁的桌案前,提起酒壶,将两半卺满上,同蔡琰相敬饮下。
“嘶......”
饮下了合卺酒的李暹深吸一口气,擦了擦嘴角,低着头看了看手中的卺,道:“还别说,这玩意是真的苦。”
卺是一种匏瓜,合卺就是将这匏瓜破为两半,其味苦不可食。
以卺盛酒,因卺味苦而酒亦苦,饮合卺酒,寓意着夫妻以后要同甘共苦,患难与共,同时也象征着,夫妻二人要如同此卺,合二为一。
对此,李暹也多少了解那么一些,只是没想到真的喝起来,竟会如此的苦。
用这玩意装酒,不会有毒吧。
李暹低着头,看了看这卺,又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对这玩意,他不是很了解,苦瓜都能吃,这玩意即便是到了后世,都没人吃,应该不仅仅只是味道苦的原因吧。
噗的一声,蔡邕轻笑一声,笑道:“怎么,司空莫不是不认识此物?”
李暹摇了摇头,道:“倒不是不认识这玩意,只是没尝过这东西的味道,原来这玩意这么苦。”
前世的他,出身农村,很小的时候倒是也用过葫芦做的瓢,不过是晒干的,而且他用过的也不苦啊。
对这东西,他了解的不多,谁知道这玩意和他前世用的葫芦,是不是一种东西。
如今喝都喝了,就算有毒也晚了,李暹不再多想,将卺丢到了一旁。
“如今酒也喝了,该睡觉了。”
李暹张开怀抱,将蔡琰拥入怀中。
昏黄的烛光下,蔡琰脸颊嫣红,胸脯急剧起伏,轻轻的解开了她高盘的秀发,如云的青丝飘洒而下。
红烛啪啪轻响,蔡琰似乎不胜酒力,那如玉的脖颈仿佛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双眸中升起了淡淡的水雾,半醉半醒间的风情,直看的人心醉神迷,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蔡琰的心一瞬间狂跳了起来,耳根红的似能嫡出水来,紧闭着双眸,高耸的胸脯因急促的呼吸剧烈的起伏,更是勾人。
“紧张什么。”
李暹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低下头,在蔡琰的颈部轻咬了一下。
蔡琰身体紧绷,呼吸急促,紧闭着双眸,颤声道:“能......能不紧张吗......”
出嫁前,乳母虽然已经委婉的和她说了一些夫妻之事,但到底还是未经人事,又如何能做到如李暹这个老油条一般平静。
见蔡琰紧张的额头冒汗,李暹轻笑一声,大袖一甩,一道劲风朝着红烛席卷而去,屋内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漆漆的环境中,蔡琰紧张的情绪似乎缓和了许多,从最初的僵直不动,不知不觉间纤纤玉手揽上了李暹宽厚的脊背,将他紧紧抱住。
轻吟声响起,李暹撕去了蔡琰身上的衣物,将她压在了塌上......
被浪翻滚,锦塌轻摇,肢体交缠,蚀骨销魂。
轻吟声,喘息声,交织在了一起,似一曲美妙的音律,在屋内飘荡。
狂风暴雨之中,蔡琰渐渐迷失了方向,娇喘吁吁,忘情承欢。
几度疯狂之后,精疲力尽,两人相拥而眠。
......
翌日一早醒来,李暹神清气爽,说不出的舒坦,依偎在他怀中的蔡琰粉面红透,楚楚动人,如玉般柔软的娇躯紧贴在他的怀中。
柳腰纤细,丰臀浑圆,跌宕起伏的曲线如山水般写意,看的李暹心头一阵躁动。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禀司空,汪直有要事求见。”
“知道了。”
李暹轻叹一声,在那丰臀上轻抚了两把,这才心满意足的爬了起来。
望着熟睡中的蔡琰,没有忍心叫醒她,在侍女的服侍下,穿戴整齐的李暹朝着前院而去。
书房之中,汪直早已等候多时,见李暹大步而来,连忙上前行礼。
“奴婢拜见司空。”
“免了。”
李暹从汪直的身旁穿过,来到桌案前坐了下来,侍女将粥和小菜送到了李暹的面前。
“说吧,这么一大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