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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book > 军事 > 海南1939 > 分卷阅读227

车啊。”

吕新民瞪了他一眼,自己笑起来。

“咱们搞个30公里武装越野没什么问题,可这连续30个30公里走下来,我是真觉得,当年红军在一边打仗一边行军的情况下,每一步都值得我们敬仰。”

“是啊,更别说他们走的路有多荒凉。”

陈锐看到,前面打出继续前进的手势,马上站起身,特勤中队的队员们结束休息,一个挨一个向前走,翻越一座座大山,终于到达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贵州省息烽县。

他们是6月中旬从海口出发,在钦州湾上岸,通过当地地下党的掩护,横穿广西省,进入贵州的。

直线距离1000公里的路程,他们走了一个多月,深刻体会了一把西南大山的壮美的原始景象。

太鸡儿难走了。

“同志们,你们可算来了。”

几个裹着蓝布包头的中年男子跟着他们的尖兵走过来,队伍中段的特勤中队中队长上前,与他们紧紧握手。

“我是贵州省工委书记邓止戈,他是省委委员、贵阳市委书记秦天真,你就是韩队长吧。”

“邓书记、秦书记,我是韩子烈,这位是我们中队的指导员尤加。”

双方接上关系,韩子烈向他们表明了来意,由于相隔太远,没有任何一种直升机能把他们送过来再返回,而且,直升机上也装不了那么多人。

“息烽监狱?”

邓止戈只知道任务来自延安,并不知道具体内容,一听之下吃惊不已。

秦天真做为当地的地下党领导人,更熟悉情况。

“息烽县城从几年前就被军统特务把持了,从县长到警察局长、保安队长全都是他们的人,这里算起,过去的每一道关卡都由军统特务守着,百姓连上山砍个柴都不行,说实话,山里头是个什么情形,我们谁也不知道,只知道里面时常送进去一些犯人,但从来没有人出来过。”

韩子烈和尤加笑而不语,他们拿出后世的当地旅游手册,这是网上的公开资料。

“你们这图片是怎么拍到的,每一幢屋子都有,路线也是巨细无遗,比我这个老贵州还仔细。”

邓止戈打断他的话:“别问,中央特派员,当然比咱们有办法,你们说吧,需要贵州工委怎么配合。”

“我们只有地形图,没有具体的守卫、防御力量分布,这就需要当地的同志想想办法,最好能弄清最近有哪些送进去,他们总要出来上个街什么的吧,敌人为什么要把山下的息烽县城完全控制在手里,不就是为了方便行事吗。”

邓止戈和秦天真给他们留下联络员,约好下一次的会面时间,分头下山离去。

特勤中队一共来了34人,人数太多不光无法隐藏行迹,也难以解决后勤问题,他们一路上没有在任何城镇或是乡村留宿,就是为了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野外生存是人人都要过关的项目,不过队员们还是第一次真正地经历这种在敌区的千里跃进,打从一开始的人人兴奋,慢慢地成为了习惯,现在终于到达目的地,即将展开行动,人人又打起了精神。

这一带群山环绕,息烽监狱也坐落在一个山窝窝里,四周的高处都布置了岗哨,戒备十分森严。

当天他们决定在一山之隔的另一座山里宿营,以他们的人数,一个天然洞穴就足够了,陈锐和吕新民做为第一批暗哨被布置在宿营地以外1公里处,这是对讲机的有效距离,他们出发的时候,营里已经忙乎开了,几部手摇式发电机被队员们摇得呼呼直转,中继台开机调试、天线架在树梢上,他俩领到充满电的手台,又看到两架无人机做好了起飞的准备。

所有队员脱下老百姓的衣服,换上了驮马背来的个人装备,走出营地的时候,两人已经被绿色的伪装条遮住全身,脸上的三防油彩涂得花花绿绿,像是两只深山里的猴子。

他俩向山顶攀爬,一边爬一边验证手台的通讯能力,直到合适的距离,这个高度恰好可以看到另一面的山凹处。

“那就是息烽监狱?”

吕新民架起观察镜,慢慢地调整焦距。

“距离1800米,风速6级,有环流现象,真是个好地方,你的狙击枪,要是能在这个距离上命中,运气得逆天才成。”

陈锐举起枪比划了一下,狙击镜里的图像非常小,的确需要很好的眼力才看得清,不过至少可以看到里面有很多人影。

“来了一支车队,看来又有新犯人进来了。”

吕新民看到车队驶进大门,停在宽阔的广场上,一些人从车后面下来,看到为首的人影,他总觉得这个面相有点熟悉。

第三百六十三章过江龙

云南昆明。

刚下飞机的卫立煌有些不太适应这里的热度,不是太热,而是太冷,偌大的机场,居然没多少人来迎接自己这个新鲜出炉的昆明行营主任。

行营是个拍脑袋想出来的点子,蒋某人的一生中,想出过无数这类的称呼,在抗战开始后,它做为战区之上、军委会之下的中间机构,起到的是调节几个战区之间配合作战的作用。

但是昆明行营,管不到任何一个战区,这就有点尴尬了。

在昆明,有龙云这个土皇帝,担任着云南省政府主席以及昆明军管会主任,也就是说人家是军政一把抓。

那这个昆明行营的权限又在哪儿呢?

“主任,我们去哪儿?”

他的秘书赵荣声问道。

“那里有车,告诉他们,我先去省政府。”

看来自己这个主任还是有点级别的,卫立煌带他上了一辆黑色的道奇小汽车,车牌挂着省府的黑色牌。

半个钟头后,车子驶进省政府大楼,他从车窗里看到,大楼外面围着一群学生和老师,人人高举标语,嘴里还在喊口号。

“还我师生自由!”

“反对非法拘押!”

“荣声,你在北平读过书,认不认得那里的人?”

赵荣声仔细一看:“那不是北大的蒋校长和清华的梅校长吗?”

“看来我没看错,还有一人是南开的张校长。”

卫立煌默默地看着车外的师生,他们面前的是紧闭的大门,和实枪荷弹的军警。

省政府秘书长白小松在楼下迎接他,卫立煌问他门外的事。

“此事一言难尽,还与你任职的昆明行营有关呢,我就不便多言了,一切等龙主席与你慢慢细说吧。”

带着满腔疑问,卫立煌上楼来到龙云的办公室,后者一见面就亲切地叫他。

“俊如,知道你要来昆明,我高兴得不得了,这不一下飞机就把你接来了,不算太冒昧吧。”

卫立煌微笑着说道:“志公(龙云字志舟),求之不得啊,我理应登门拜访的。”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请坐,普洱可以吗?”

白小松为他们泡上30年的普洱,卫立煌无可无不可地端起来,他知道,龙云急于找自己,一定与门外的师生有关。

果然,龙云没有等他喝完就着急地开口。

“俊如老弟,我说你来得太好了,并不是托辞,外头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不清楚,白秘书长口风太严。”

龙云意外地看了白小松一眼,后者行若无事地为他们倒上茶,悄然掩门而去。

“小松太谨慎了,其实没有必要,事情也不复杂,但是我办不了。”

“喔,在这云南之地,还有志公办不到的事?”

“你又何必说便宜话,你是蒋委员长嫡系,五虎上将之首,哪里能够体会,我们这些杂牌的苦,为了支持抗战,云南虽处后方,亦是义不容辞,滇军出省作战,偌大个云南也就是个空架子,这不委员长怕我空下来,已经急不可耐地伸手进来了,你卫俊如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卫立煌放下茶杯,笑道:“我是嫡系不假,重庆还有个段子编排我,志公听过吗?”

“愿闻其详。”

“人家说,我是委员长嫡系里的杂牌,五虎里的病猫。”

龙云微愣,然后也笑了。

“那也比我们这些委员长眼中的钉和刺要强得多,你看到外头的师生了,西南联大在昆明的三尊大佛全来了,一个我都惹不起呀,还有同济大学、私立北平中法大学、云南大学、国立体育专科学校、国立艺术专科学校、中正医学院、唐山工学院、上海医学院......外地的、本地的十多所大学的师生就围在我的省政府门口,我是打不得也赶不得,还要怕那些年迈的德高望重的教授们出点什么事,我龙云在云南几十年的声望可就臭大街了。”

龙云扳起指头算给他看,好家伙,内迁的大专院校多数都来了昆明,随便一个人物在这民国都是响当当,卫立煌突然有些同情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谁被抓了。”

“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军统昆明站干的,打得昆明行营的旗号,事情发生在上个月中旬,西南联大的一百多师生被军统的人带走了,说是昆明行营请他们去做客,这一走就杳无音讯。”

卫立煌很奇怪:“我是昆明行营第一任主任,还有谁比我更早吗?”

龙云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你刚才不是说,在这里还有龙某人办不到的事吗?这件事我就办不到,因为对方是过江龙,强龙不压地头蛇,不压不是压不过,而是这一压下来,我这地头蛇根本接不住啊。”

“军统戴雨农?”

龙云连连摇头:“他算什么强龙,一条恶犬罢了,我龙云的面子,就算是在重庆也是吃得开的,但这一次,是蒋委员长把手直接伸到了昆明,你说我怕不怕?”

“比戴雨农还牛,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谁来了?”

“我都说过了,是蒋委员长把手直接伸到了昆明。”

“难道是......”

卫立煌知道蒋夫人飞去了美国,那就只有那位从苏联回来的大公子了,一直留在身边培养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放出来,还是昆明这种大后方。

龙云和他说了来龙去脉,原来这位蒋大公子坐镇昆明,以行营特别专员的身份接管了从滇缅公路进来的援助物资,从华侨的捐助到最近新到的国外物品,具体是什么连他都不知道。

“龙主席希望我怎么做?”

“我去找过蒋公子,他只是打哈哈,外面的人也不理解我的处境,一味向我施压,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现在你俊如老弟来了,这件事就交到你手上了,事情总要解决,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不是?100多号人呢,为首的几个老师都是留过学的,在学术界有些影响,处理不好,外头这些大佛能给你捅到天上去,哎哟,神仙打架,就别殃及我们这些凡人了吧。”

龙云拍拍他的肩膀,再也不肯多说,只一味地劝茶,卫立煌此时哪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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