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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book > 军事 > 回到民国当小编 > 第五十九章,大亚湾核电站一期

对于核武器,中国最早的立场并不是达成《不扩散核武器条约》,而是呼吁世界所有国家取消核武器。自1960年中国首次核试验后的几年,中国每次谈到自己的核政策,必然会在文章加上这一句话。

作为新兴国家/穷国的带头人,中国对核武器的态度非常受欢迎,但在美国和北约那里就不一定了。尤其是印尼战争之后,美国算是彻底领悟了中国为什么采用这样的核政策:

不首先使用核武器、不对无核国家使用或威胁使用核武器——因为我用常规武器就能打赢。

呼吁全世界所有国家取消核武器——那样打仗多舒服啊,开战秒掉敌国元首,三天之内把一副扑克牌上的军事高层和指挥机构清空,用的全是常规武器。

到1965年后,鉴于国际形势的发展,地区冲突和局部战争的风险增大,中国对核不扩散政策从一开始的置之不理,变成了正面回应,并且派团参加《不扩散核武器条约》的谈判。

中国参加条约谈判,既有对世界局势负责的因素,也有自身利益的因素:那就是印度打算发展核武器。

在本历史位面,被中国在边境打得毫无脾气、又被中国原子弹氢弹一条龙三连爆恐吓之后,印度高层觉得印度也要有核武器。“菲尼克斯计划”——印度的早期核研究计划,就是这个时候被尼赫鲁签署通过并且加速进行的。

到1965年,菲尼克斯计划的发展越来越缓慢。前期计划有很多是理论研究计算的内容,印度上等人里面不缺科学家和数学尖子,甚至还有在欧洲学过核物理的专家,理论研究进行得还行。但后来进入到核工程实施阶段,就没那么顺利了。

不顺利的时候印度选择从国外买买买,这就让中国的情报机构确定了印度核计划的规模和进度。

所以,英国代表提出的“不扩散核武器的政策如何执行”,这其实也是中国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随着条约的签署,签约国会在限制核技术输出、对研制核武器的国家实施禁运制裁等方面达成一致,这是自然而然的事。”

“这种禁运制裁的力度超过历史上任何一个国际组织的禁运力度,它相当于西方的巴统组织成员国、苏联及经互会、中国联合起来,对研制核武器的国家实施禁运和制裁。即使是一个发达的中等工业强国,也无法承受这样的制裁。”

“但是,唯一的例外是印度。印度的人口庞大,有可能形成自己的独立内循环经济系统;国民忍受能力强,对工业品、医药等消费的需求可以压缩到最低。因而无论多严厉的禁运与制裁,印度都可以苦熬,直至国际社会的禁运出现松动为止。”

唐华在政务网写的、@陈老总的一篇文章。

原历史位面,1998年印度核试验之后,其实就遭到了国际社会连续很多年的制裁(包括美国在内的),印度虽然伤筋动骨,但是扛住了。扛了几年,俄罗斯悄悄和印度接洽,坦克、航母、米格-29卖了过去。

美国一看不对,印度的钱不能让俄罗斯全赚走啊,也加入军售豪华大餐。于是除了核材料和反应堆之外,其余的工业品、工业母机、常规武器的禁售令事实上就作废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不扩散核武器条约》的谈判或许可以探讨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强制执行机制。”

“当发现有国家违背条约、研制核武器时,由联合国安理会授权、《不扩散核武器条约》的一个或几个签约国执行,采用包括军事行动在内的任何手段,拆除一国的核工业,终止其研制核武器的计划。”

……

“强制执行”这个说法已经尽量委婉了,不就是空中打击定点清除么,但说强制执行还是比较霸道。不过没关系,这种事情美国英国自己心里也想做。

“气体离心机第一批100台样机长时测试已进行到了150天,所有100台样机全部正常运转。”

——“非常好。测试厂的工作人员请继续保持工作状态,保证测试样机有稳定的外接环境,争取180天测试取得圆满成功。”

和气体扩散法浓缩铀一样,气体离心法浓缩铀也对设备的可靠性要求极为苛刻,180天无故障运行是基本操作。

这100台气体离心机由镇江和上海的工厂生产,运至四川组装。气体离心机的研制周期长达10年,且在1966年底与法国进行了一次“对作业”,因为法国自己也在研制气体离心机。

对完作业,中国和法国双方都有所收获,中国改进了原先一直不太满意的几个小细节,厂试成功之后小批量生产离心机,用来做长时运行测试。法国那边也是差不多。

……

能源部、重工业部、机械工业部的第二次核电规划会议。

唐华:“大亚湾核电站一期工程进入高速施工阶段,项目的建设投资财经委已经统计出来了,运营费用也做了预计,和能源部的心理预期还是有一些差距吧。”

余秋里:“建设投资是同等装机容量的火电站的四倍。每年的运营费用低一些,是火电站的60%,但初期投资真的太大了……从电力运营的角度说,核电站不划算;但是从技术的角度,核电我觉得还是值得尝试的,核电未来的前景应该很好。”

唐华:“这个60%是用广东本地煤炭价格来计算的,广东的煤炭要海运过来,所以贵。如果和山西的坑口火电站相比,核电站的运营成本是火电站的75%。……老余,不要说那个最乐观的数字,我们得给核电的技术升级换代增加一点压力。”

刘杰:“我们七机局的气体扩散厂如果建成投产,4%低浓缩铀的出场价可以降低到现在的55%,能耗是现在的40%。我们就算投产了气体扩散厂,以后也要继续升级改进,不断降低核燃料的生产成本。”

唐华:“还有提高零部件寿命、减少操作人员。操作人员可不简单,核电站主要设施的职工最低也要中专毕业,恐怕是能源部学历要求最高的工厂了。”

刘杰:“老余,现在大亚湾一期的建设投资大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它的装机容量太小了。打个比方,把它放大,发电量从15万千瓦增加到60万千瓦,建设投资只增长两三倍的话,核电的建设投资就从同等装机容量火电站的四倍降低到两倍了。”

……

为了削减建设成本和运营成本,气体离心铀浓缩厂打算做成单一功能:只生产4%的低浓缩铀,没有20%(核潜艇燃料棒)和95%(核武器)的选项。

核潜艇的20%浓缩铀燃料棒用现有的那座气体扩散厂生产;武器级铀现在没需求。国内目前生产的原子弹全是用作氢弹的核扳机,都是用钚制作的,只有法国还在吭哧吭哧造铀弹,因为铀原子弹比较方便做成较大当量而又小到能用导弹携带,弥补搞不出来氢弹的缺陷。

第二次核电规划会议在确定未来核电站肯定做大幅度技术升级之后,定下了4个核电站的地址,江浙沪两个,广东一个,福建一个,加上现在已在建的广东大亚湾,一共5个核电基地。

这些地区的共同点是离煤炭产区远、也没有水电,工业还比较发达,对电力需求极大,而且还都有一个便利条件:都靠海,散热方便。

“今年我们和法国的技术交流合作还会继续,这一次我们会安排能源部的同志参观法国最新的核电站。和气体离心机一样,也是相互学习,我们争取多从法国人那儿学到一点东西。”

唐华最后说的这个消息,是和法国刚刚达成的交易,舰空导弹技术换核电技术。

……

莫斯科。

去斯德哥尔摩途中得在莫斯科停一下,把另一个诺贝尔奖得主陈难先捎上。

当然还有另一件事,游说苏联一起加入对印度的核技术禁运行列。

“法国已经表示,原则上禁止向印度出售重水堆?”部长会议副主席柯西金问道,“让法国人放弃这个利益,可不太容易。”

“我们与法国谈此事时,做了一些利益交换,”唐华说,“当然,不是那种核心利益或者核心技术。”

柯西金:“我们组起一个联盟孤立印度,存在着一个风险,那就是有可能把印度赶到美国那边去。”

唐华:“现在印度的外交立场坐标系,已经是70%偏向美国,只有30%偏向苏联。而且印度即使再遭受打击,也不会把对美国的偏向从70%提高到80%,印度高层还是会坚持独立自主的外交,不愿意沦为某个国家的附庸。”

……

莫斯科大学。

陈难先在镜子前用一把小梳子仔细地把自己脑袋两边的头发往中间梳,掩盖自己的地中海。

“在莫斯科大学学了三年物理,把头发交出去了,可我对量子力学还是一窍不通。”陈难先伤心地说。

唐华:“这什么话呢,记住,你是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得有点信心,明天你就要去斯德哥尔摩领奖了。”

嗯……物理学界最容易产生的两大错觉,一是看完费曼讲义之后觉得自己已经懂得了量子力学;二是学完朗道十卷之后觉得自己不懂量子力学。陈难先属于后一种。

陈难先:“唐副总理,外面的人一看,肯定觉得三十多岁的是你,我才是四十多岁。”

唐华:“没什么大不了的,等你从莫斯科大学回国,我带你去北影和央音多转转,个人问题就解决了。”

“我听说这不太管用,陈景润已经被拽去三次了,还……”

……

斯德哥尔摩。

这回阿兰达国际机场欢迎的乐队奏国歌不跑调了。

唐华不是第一次来了,在斯德哥尔摩音乐厅熟门熟路地走上台,从古斯塔夫六世国王手中接过证书。

“第四届,还是您颁奖,我前年的预言一点都没错吧。”

85岁的古斯塔夫六世笑了笑,见周围无外人,嘴里“嘣嘣嘣嘣嘣”,唱了一句《take it easy》的前奏。

嘿,这老头……

之前唐华还在猜诺贝尔物理学委员会那帮老头里面到底谁喜欢摇滚,现在好了,得到了一个意外的答案。

……

“尊敬的国王,尊敬的物理学委员们,各位来宾,”

“激光冷却和囚禁原子来源于光场对原子的作用力。这种作用力早在开普勒和牛顿时代就有人观测到。彗尾背向太阳的现象即是太阳光对彗星物质机械作用力的结果……”

诺贝尔晚宴,唐华的演讲和去年朗道的演讲一样,开启催眠模式,讲了一大段激光冷却技术的应用和前景,塞曼减速、多普勒冷却,亚多普勒冷却,等等。

“周璇,诺贝尔获奖者去领奖的时候是可以和家属一起去的啊,怎么你不也去斯德哥尔摩呢?”

在北京,蒋英问周璇。

“65年那是一群搞摇滚的在胡嗨,我不想去,”周璇说,“今年呢,是因为卡罗维发利国际电影节唐华没有陪我去,所以这一次我也不陪他,这样就扯平了。”

“你不担心唐华在瑞典被一群女歌手团团围住啊?”

“不担心,国外的女演员女歌手他都不感兴趣,以前是有那么一个……玛丽莲 梦露,但是这个人63年突然去世了。”

……

斯德哥尔摩市政厅。

接下来陈难先、化学奖、生理学或医学奖,每个人的演讲都是催眠模式。

英国和美国的流行乐歌手全被禁足了,还能怎么办?

其实有人在挽救今天的诺贝尔晚宴,瑞典都掏钱装修市政厅了,要是今年赔本就太可怜了。

“理查德 罗杰斯!很荣幸见到您,欧文 科斯塔尔先生,没想到您也来了!”唐华和二人握手,“二位看来都不算流行音乐家。”

“所以我们没有被禁足,哈哈,”理查德 罗杰斯说。

欧文 科斯塔尔:“唐先生,今天出现在这里的可不止我们两位,他们都来了。”

唐华:“是的,我看见特拉普上校了。”

理查德 罗杰斯,音乐剧作曲家,《音乐之声》电影配乐作曲者。

欧文 科斯塔尔,编曲和指挥家,《音乐之声》的编曲和指挥。

《音乐之声》的原声碟全球销量超过2000万张,诺贝尔纪念版就算有唐华在拖后腿……卖个200万张应该也没问题吧?

理查德 罗杰斯:“mr唐,不知道您对导演是否也和对音乐家一样脸熟呢?”

乔治 库克走过来,“我叫乔治 库克,电影导演。”

唐华:“您好……不会是《窈窕淑女》的原班也在这儿集合了吧?”

“哦,都是四年前的电影了,剧组解散之后联系得越来越少。……来这儿的只有奥黛丽,您刚才居然没有发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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