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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book > 玄幻 > 大明:征服天堂 > 第2538章 斗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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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还是第-次有人招待我看斗兽,但我怎么 都不觉得自己像是凯撒.."朱由检侧过脸对克里斯蒂娜抱怨道. 后者也摇了摇头,不可置否。他们总觉得“斗兽场”,或者说竞技场,是个和罗马相关的多词-一不是绿罗马,是正统罗马.斗兽场、白色大理石,还有公民们的咆哮,这简直就是武德充沛的罗马帝国的最佳写照。柔佛的这个斗兽场简直是小太多了,连看台都没有,就只有给“国王们”设置的王座。周围观礼的也不是罗马城内的公民,而是曼陀罗体系重压之下的平民。自从到了南洋之后,朱由检觉得什么事都和” 曼陀罗"这三个字脱不开干系。这就跟到了欧洲,万事都和“封建有关一-样。只是,朱由检比较了解封建,因为中国历史上也存在这么一一个封建时代,所以可以把欧洲的情况和春秋战国进行类比。然而曼陀罗,朱由检就只能用” 曼陀罗"这三个字来概括了。若是换成两个字,那大概就是“混沌”.对他来说这里简直就是个光怪陆离的亚空间.在中国历史上,这么混沌无序的时候恐怕还要追溯到上古时代,乃至上古以前的太古、万古.到了今天,人类都殖民美洲了,30年战争都打完了,大明都从棺材里鲤鱼打挺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个人类早期制度的活化石存在,还就在天朝隔壁。这确实是会令朱由检这样的中国人有些错愕一-毕竟,中国人研究“人与人”的关系已经有两干多年了,很难想像还有这么些人活在万古以来的长夜中。不过,仔细一 想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东南亚,或者说南洋的雨林,是人类历史上最后批被征服的地区一一最迟 要到9世纪, 这里才会被机关枪和疟疾药物征服。这里的巫族人只能心怀敬畏地活在雨林中的孤岛里头,还挺难的。在这里活下去确实很难。活下去尚且不易,就更不用说履行什么封建义务了。这也就意味着,各个定居点会把确保自身的存续作为首要议程,并不热衷于什么“马拉卡国的荣耀” 。曼陀罗体系正好能够嵌入这些文明孤岛, 这里曼陀罗化的程度甚至比印度自己更甚, 印度的那一套到了这里才是真到了家。坐在柔佛王安排的座位上,朱由检已经能够想像到他在印度会碰见什么景象了。周周全都是半裸的人。他们虽然半裸,但他们的精神却是很充实的。他们的脑子里塞满了关于天地万物的感性想既虔诚又固执,甚至会显得有些愚昧一- -而这正是 南洋诸王所需要的。通过这种大型的国家典礼,柔 佛王像其他的南洋王)一样把对臣民的义务给简化了。他们主要的任务就是提供这些祭典和庆典,另外再征收贡品。这听起来像是村口吃饭凑份子.不过这种看起来很原始,实际上也很原始的治理方式,倒是大大降低了行政成本-连村口吃坂的钱都是凑份子凑来的,这成本当然底了。罗马的斗兽场,和南洋的斗兽场可谓是文明的两个极端。虽然表现出来都是斗兽,但罗马表现出了人类在文明之初的秩序,而南洋就则是纯粹的混沌,并把它从文明萌芽时一直带到了今天。不过,这种古老的, 放养式的行政体制,到了今天倒是老树开花了。这正好和兰芳司的行政理念不谋而合。兰芳司成立的最根本的目的,就是要让天朝以成本最低的方式扩殖南洋。衡量兰芳同效益的最根本的指标,实际上就是行政成本。若是行政成本和国内一样高,那兰芳司就毫无存在的必要了.换而言之,兰芳公司要是能把行政成本拉到和柔佛一样低, 那郑成功应该去南京领-个大大的奖章一-至于怎么压,和南京方面没关系,只要纳贡不变就行。这么一来,兰芳司实际上在南洋的地位就变得很有趣了。它虽然是来自于天朝,以全世界最先进,乃至超时代的理念来治理,把“行政服务”提炼出来,使其变成一-种可以交易的商品。但实际上,兰芳司做的事情和柔佛、爪哇的这些土邦,在本质上是- -模- 一样的。兰芳公司把自己拉低到了和柔佛一个水平, 这并非是坏事。这意味着,兰芳同可以在没有宗教主导的情况下,把自己嵌入到整个南洋曼陀罗体系的最上层。这个根深蒂固,维持了数干年的曼陀罗体系,也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站

上去.理想的状态下,兰芳司可以像满者伯夷、室利佛逝一样,像吹气球-样迅速膨胀起来。因为曼陀罗国家没有什么征服成本,打着打着就会突然开始跳舞。难以处理的,是征服之后的治理问题,因为他们随时都会开始跳舞。兰芳司的行政理念和满者伯夷-一样,既然控制不住就和他们一起跳。兰芳公司接管之后,歌照唱,舞照跳,S要交银子就行。只要银子够多,国姓爷可以亲自下场暗他们跳。这种唱歌跳舞是将来南洋的主要营生,也是统治需要,官办这种赛会的目的,是为了彰显"典范” 的作用,也为了把这种压迫妆点得迷人可爱。l朱由检打算用第一视角临场观看- -次色那南赛会一-只当是深入混沌体验一下了。方型的竞技场用栅栏围了起来。单薄的栅栏让朱由检担心会不会被人群挤爆,栅栏里头的东西让他更觉得不稳当

那是八头大象--两战象面对面,扑扇着耳朵,每头背后各有三头拽住它.不过,这么多大象挤在这么个不大的赛场里头,竟然一 点都不混乱。那三头大象虽说是负责"拽住” ,但实际上连绳子都没有绷紧。两头即将要决斗的大象也兴趣乏王,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扑扇着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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