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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book > 玄幻 > 大明:征服天堂 > 第1790章 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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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这次的平安县攻城战和以前完完全全不一样。”李定国背者手在诸营校尉面前走过。他步履轻快,神采飞扬,-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仿佛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不是一场惨烈的攻城战,而是单挑决斗。校尉们都坐在马扎上,静听李定国的安排。

他们是李定国的心腹。按照西军的部曙,他们就是李定国的直展部下,从没换过帅。李定国带若也们走南闯北,打了这么多的帐,他们还是头次见李定国如此振奋。

“诸位恐怕要奇怪我为什么要这么讲。所以我下头说的话,诸位一定要铭记在心。众人昂首挺胸,静听李定国发言。

“诸位,时代变了。”他掏出了一把手枪,砸在桌上。

“这是什么?你们中的大多数人恐怕会跟我一样,把手枪当成是暗器。但我今天要告诉你们,手枪不是暗器,手枪是你们吃饭的家伙。功夫再高, -枪撂倒。你们擅长的那些个枪棒功夫,在火器面前简直不堪一 击包括我自己在内,都是一样。枪弹面前,众生平等,只有沙包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没人说话,但都有些疑惑。李定国以前经常做站前动员,可那都是演说式的激励,从没说过这一套灭自己威风的话。不过他们都是李定国的老部下了,他们知道李定国自始至终都有着一股子 “丹田气”, 从不屑于为恶,也从没有退缩过。既然他说这些话, 肯定有深意在其中。他们静静地听着,等若 李定国的发言。

“你们刚才可能都在想,为什么枪棒无用了。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你们了一时代 ,变了。明天一大早,你们就要见到完全变了面貌的平安县城。拜韩霖韩先生所赐,平安县现在已经彻底变成了一 -座棱堡。这座棱堡尚未完工, 但也足以让我们把一 腔血全都泼进战原里,连个水花者时不出来。你们, 信不信?"众人默不作声,不点头也没人摇头。

“嗯,我知道你们不信,其实我之前也不信。但诸位想想之前我们在四川阻击多铎的时候,制台那边是怎么打的仗。对,制台挖的就是棱星,和韩霖挖的是一样东西, 翰林管他叫 地台’ ,还纠集了一 群好事的百姓,自号为地台拳'。他们修的棱堡虽然不如朝廷的规整,但己经有个样子了。

一个校尉在下头问 :“将军 ,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搞明白,棱堡到底是怎么回事。把高窄墙改成矮厚墙就这么厉害?"

“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李定国背着手走到台上,“不过 ,我也不知道怎么答。众人皆默然。

“所以,我就找了个懂行的人来讲,我们坐在这一起听。时代变了,大家都是新手,我也不例外。”说罢,李定国自己搬了个马扎坐在下行营的军帐并不大,里头满当当地挤了下了李定国和二十几个校尉。他们都佝偻着身子,挤在逼仄的帐篷里。脚下直接踩着泥士,连垫脚的地毯都没有,更不用郑成功那里按斤算的波斯挂毯。不过和郑成功那里比起来,这里的人多了不少血性,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能否胜利,这也是郑成功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郑芝龙将救国视为一种投资,而郑成功则将救国视为种“必要"的投资。这二者的区别是.郑芝龙会撤资,但郑成功永远不会撤资,只会持续追加投资,直到崩盘的最后一 刻来临。

但这二者的共同点是,就算大明崩了盘,他们他不有别的路可选。他们不必担心“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问题。海阔天高.他们想去哪就去哪。就连他们手下的船东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李定国则位于天平的另-端。除了天朝.他哪儿也去不了。作为一个传统的中国农民,他绝不愿接受客死异乡的命运。他们的每场战斗,都是在与清廷搏命。陆上的战斗要远比海上的血腥。海上的大炮轰过去.船被炸上天,见不着多少血。因为在海上,互相对抗的是钢铁与装甲。而在陆上,互相对抗的则是钢铁和血肉。装甲破了.进水,掉查.若是皮破了, 那就是血流满地。-个人破皮血流满地,-百个人破皮就是惨绝人寰. -千个人一万个人破了皮就是血流成河。郑成功杀的人不必李定国少,但他见到的血则远远少于后者。身上沾了血,自然会有血气一也可以叫做杀气。

人同时具有人性和野性。杀气凝重的人,会慢慢往“野性”的一端偏移。有的人,他们的“野性"体现在嗜血上。另一 些人.他们的野性则体现在对生死的淡漠。李定国和他的部下属于后者。他们不看重物质上的享受,因为这些东西在他们看来都只是红粉骷髅而已。

福王、楚王、蜀王、桂王,一个又一个锦衣玉食的亲王被他们这些农民军杀了全家。在抄家的过程中,西军积累了成山成堆的黄金白银。若是孙可望死的迟,这些银子就会变成“江口沉银” ,成为流传数百年的谜团。在如此丰厚的财宝的浸润下,只有两个人没有被金钱商化。一个是李定国 ,另一个是孙可望。 西晖上层中,也只有他们两人能算得上“生活简朴”孙可望生活简朴有他自己的道理。而李定国和他的部下简朴,是因为李定国早早地就“看破红尘”, 并不追求物质享受。在大明要完的紧要关头,他觉得物质享受毫无意义,全都是镜花水月。要享受,也得等天下太平了,那才能脚踏实地地吃酒吃肉。在李定国的影响下,他的部下也与他作风相似。他们不是没钱,而是把钱都搂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等战争结束了,他们才打算回家置办田产,或是在城里去做离公。若是不幸死在了战场上,这笔钱要么就奇回老家,要么就补贴军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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